沈岁晚微微垂眼,没什么意见,一边的沈律转眼看向姜夫人,语气如常的问?道:“贵府何时祭祖?”
说是祭祖,其实是将姜家这些宗亲长?辈叫来,认识认识人,再将沈岁晚和姜绫画的名字更改过来,祭告祖先,姜家的血脉认祖归宗了。
姜夫人:“我们找人算了日子,明日就宜祭祖,殿下您看明日如何?”
她也没留意到,她有?意无意间都想问?问?沈律的意见。
“姜夫人管家严谨,全凭姜府做主就是,只是,”沈律看了眼身侧的姑娘,“今夜怕是要叨扰了姜府了。”
“算不上叨扰,只恐照看不周,还请殿下多多担待才是。”姜夫人面上有?些异样?,太子殿下这意思?是要留下等明日观礼了。
守着人将一应东西都摆放好,姜夫人这才出了清霜院,但没走多久,却迎面撞上端着汤药的琴水,姜夫人皱皱眉,叫住人:
“绫画如何了?”
琴水面上有?些杂色,姜夫人上前走了两步,这才瞧清琴水的模样?,眼眶通红有?些红肿,更主要的是脸上那巴掌印,深深红红的。
姜夫人的面上冷了下来,“绫画打的?”
琴水的母亲是姜夫人当年带来的陪嫁丫鬟,她疼爱姜绫画,才将琴水指了过去,明明是知书?达理的聪慧孩子,因着身世一事死犟走了死胡同,姜夫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