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水低垂着眉眼,“今早姑娘听我说了岁晚姑娘来了,又闹了起来,奴婢好心劝了两句,就”
姜夫人轻轻的甩了甩袖子,“我过去瞧瞧。”
寝阁的门依旧是紧紧的关着,院里的婆子们都去瞧沈岁晚是什么模样?了,外?面也没人守着。
琴水生怕姑娘在开门时又扔什么东西出来,提前在门外?朗声道:“姑娘,夫人来看您了。”
过了几瞬,她才缓缓的打开门,跟在琴水身后的姜夫人一看屋里的狼藉,眼神一缩,眼底的怜惜之意都散了几分。
琴水在开了门就让去一边,没敢跟着进去,姜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踏着碎纸走了进去,她没看错的话,地上这被撕碎的书?画,还是夫君去年到了单洲讲学,为她挑了做生辰礼的,那时候,明明夫君和她早已知晓她的身世了。
姜绫画抱膝坐在窗边,窗口正对着对面的清霜院,但寝阁地势低,又有?树丛假山遮挡,只能看得?见三层阁楼的一角,现在住着姜家真正的血亲。
“绫画,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语气生硬,姜夫人和缓了些:“听琴水说,你这几日都未曾好好用药,你这嗓子伤到了,可得?好好用药养着”
姜夫人话还没说完,却被姜绫画出声打断,“我的嗓子?母亲这几日只忙着关心那清霜院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何曾记得?我?”
她声音嘶哑,却有?着呛声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