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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冷的时候实在太长了,野羊都是一身绒,即便夏日会褪掉厚绒换薄绒,摸起来也绵绵的。

“下了一夜的雨,可绒毛吸饱了水,重得很,跑不动了。”

释月根本是胡说八道,羊鹿獐子都是食草的,食草的要活命就靠一个字——‘敏’,毛又不是厚得像云,至于沾点水就跑不动吗?

蓝布就挂在篱笆墙上,释月也不在意,随手给喜温了,让她进林子再采些好果子来吃。

喜温抱着布,狐疑地问:“那你逮它的时候,它是躺在草地上等你抓呢?”

释月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是啊,我还推了它几把,又抓起来,甩了甩水呢。”

她只是一挥手,用点灵力惑了这母羊和羊崽崽跟自己走。

喜温忍不住笑起来,顺着释月说:“好,好,阿月真是厉害。”

她心里还是觉着,是方稷玄给帮的忙,但回报要给释月,不只是果子,等天凉了,紫貂皮毛丰美时,那就抓上几只,给释月做件袍子。

北江的雨季说来就来,雨每浇一阵,这林子就不同些,原本还试探着要长不长的果子,这一阵全都冒出来了。

不过有些果子只是冒出来,还没红,一粒粒绿绿黄黄的坠在那摇晃诱惑,若真上了当,可就要酸倒牙了。

喜温进林子里去,远远瞧着四散的羊群,假想着释月小小人,跑去摇羊甩水的场景,怎么想怎么可笑可爱。

别的果子将熟未熟,但蓝莓已经凝出来了,远远近近的生长着,可以一直吃到秋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