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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变幻出的酒水能瞒骗过凡人的舌头,对于释月来说,却是在空咽。

高粱和黄米是北江酿酒最常用的粮食,高粱酒性烈,黄米酒柔和。

“总要等高粱和黄米熟割吧?”方稷玄从屋里走出来,夏日愈甚,他衫愈薄,只是襟头处扣得紧。

释月瞥了一眼,道:“此地人人都惧你,还怕叫他们瞧见你那畜生锁链?”

方稷玄没有一刻眉头是不皱着的,闻言又是一紧眉,无奈道:“是要多酿黄米酒,好喝得你嘴软些。”

“都要,”释月多得是能讥刺他的话语,只是咽下一口清凉薄甜的酒水,话却平缓了几分,“你跪下求我,我帮你把锁链变成那丑娃娃脖子上的红绳铜钱,怎样?”

方稷玄笑时,眉头稍缓,狠戾的眸也微弯,唇角非常轻易的扬起,仿佛笑对他来说,是一件易得的事。

“本该是金锁银锁镶玉锁,没银两才用红绳栓铜钱。”

“你还挑拣上了?”释月没见过方稷玄说的金锁铜锁,不知该如何变幻,瞥了眼大门上用装装样子的大铁锁,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拿个锁挂在脖子上,什么意思?

方稷玄见她看向门,知道她的心思,解释道:“锁住孩儿,祈求老天垂爱垂怜,保其平安的意思。”

“怎么又是这些花头。”

“人,天地间的一撇一捺,像两根柴火,只能拼命拴住一些愿景,以求心安。”

“你少把人说得那么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