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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温父亲所说的那个参窝位置险峻,当年还是因为救了个汉人药郎,对方因为感激才告诉他的,说是那参太嫩,所以没刨出来,日后他若有所需,可以去刨。

算算年岁,这参也该有二十年了。

“才这么点?”释月有些失望,她可没见过才二十年的妖精。

“不小了!”喜温笑道:“哪那么多百年老参啊,大多人参活不了那么久的,棒槌营里的人参至多六年就刨了。”

能让药郎遇险的地势就不一般,只一条三寸宽的路,脚一滑就要掉下去,看着底下枝枝叉叉的树,剐烂一身肉能保命就算走运了,运气差一些,直接被枝杈捅个肠串肚烂,就好似用柏枝烤肉一般。

方稷玄怕把这‘路’给踩塌了,就地歇了。

边上正好有棵山榛子树,青绿色的榛子坠满枝头,被带锯齿的叶片包拢着,像一把俏皮的小铃铛,随风摆动时,响起秋收的韵律。

方稷玄抓了一把下来,剥了皮壳递给释月,她还没吃过生榛子,一咬下去就出浆,脆嫩清香。

“竟是这个味。”她睁圆了眼,惊奇地望着方稷玄,“同烤熟的不一样。”

“有些像生莲子。”方稷玄又替她剥了两个,“不过莲子更嫩些。”

“莲子又是什么?”释月又问,稚童般好学且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