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找了自己。
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仔细看着那道水痕,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檀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单手支颐对着那幅画发呆。
他端来一盘子樱桃, 要她歇一歇。
钟令轻声应好, 张口咬住了他递过来的那颗红樱桃。
“在看什么?”
檀舟站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散开的发绕到了耳后。
钟令拧着眉, 说:“我觉得这幅画有点奇怪。”
檀舟转身看向桌面。
这一看, 倒是让他沉默。
钟令指了指画上的水痕, “我感觉这片水痕是有人故意洒上去的。”
她将画移开, 找来一张白纸铺在桌面, 提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一道。
等墨迹稍稍干了, 又伸手拿过了桌角的水杯,小心翼翼将杯中水倒了一点在墨迹上。
“你看。”
墨色一点点晕开, 倒水时残留在杯壁的水珠正好滴落在墨迹的右下方。
她这么一对比,这两幅画受损的程度和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那副消暑图就是有人故意破坏。
钟令轻叹了口气, 原来何玄墨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