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令还是想不明白,檀岳虽说离过婚, 但好歹是天越集团的总裁,千亿的身家。
那天见了面,这人也是相貌堂堂,矜贵端方,他要是想再婚,不是轻轻松松?为什么非要找上她?
何玄墨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究竟是图啥?
钟令沉默着,檀舟也没说话。
钟令越想越觉得心情烦躁,一转眼,见檀舟也轻皱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她问。
檀舟回神,淡笑着问她:“这幅画,有什么渊源吗?”
钟令说:“是我外公的一位老朋友送来的,说是不小心受损,想让我帮着恢复一下。”
“可这水,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倒上去的。”
钟令又忍不住叹气,确认消暑图的墨迹干透了,她上手收了起来。
“反正已经修复好了,明天找人给他送过去吧。”
何玄墨她是不想再见了,至于土地使用权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把土地交还给国家,也算是自己为国家经济发展做贡献了。
钟令转身往檀舟怀里靠,她安静听着檀舟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烦躁一点点压了下来。
但拥着她的人,眉头却是越锁越深。
钟令猛地想起来什么,仰脸看着檀舟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拍证件照?”
他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唇边笑意温柔:“好,我们现在就去。”
钟令兴致勃勃回了衣帽间收拾,檀舟立马出门打了个电话。
他长这么大就去过北城一次,但他清楚记得钟令修复的那副画原本就挂在何玄墨的书房里。
他迟迟不愿意将钟令带回檀家,怕的就是何玄墨和孟君夫妇俩因为他的事情为难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