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您了。”
面对母亲,徐三公子恢复了往日平静语气,眉宇既温和,又疏离。
他情绪转变如此之快,方婉心暗一惊,她长睫微颤,忽然有种恍若不识的无力感。
“斯衍,儿子。”方婉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听我说,你父亲他——”
“妈。”
徐斯衍温声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远瞻之所以如此气急败坏,更多是某些隐匿在内心的阴暗面被毫无征兆地挑破到了台面上。
他决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受到任何挑衅,“老三,念你今晚情绪受那个女人影响才至此,我可以当你什么话都没说过,回去好好冷静。”
徐斯衍余光淡睨,“该冷静的人不是我。”
“你!好——很好!”
徐远瞻眼前一黑,险些撅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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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这……”
徐闻洲已经隐在跑车前等候多时。
瞥见徐斯衍眉骨上方的血迹他霎时一惊。
今晚这场争执已然轰动整座徐公馆,外头眼线来报,混在酒吧的老二得知这个‘好消息’,已经在开车赶回来看热闹的路上。
徐斯衍面色温淡,伸手开了车门,抽过中控台一张纸巾擦掉额角凝固的血迹。
徐闻洲看得直皱眉,“嘶,都伤到皮肉了你好歹轻点擦啊,也不怕疼啊。”
徐斯衍浑不觉疼,闻言却动作一顿。
他想起明舟那次吐伤了胃去打针,她对他说不怕疼,护士拔针时却连看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