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明珠,耀人睛目,全是她过去在宫中钟爱的东西。
看来,是有备而来。
宴海收回目光,见那赤袍男子笑道:
“这些小小心意,都是单独孝敬可敦的,祝可敦万寿无疆,福泽深厚。”
她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些珠翠,随手拿起匣中一颗拇指大小的东珠,在指尖赏玩,竟比她耳上悬着的那两颗更光泽明亮。
少顷,她不动声色,将东珠放了回去,轻轻一挥手屏退了其他仆役,重新打量起了来人。
赤袍男子应是与她差不多年纪大小,宽额窄颚,浓密的剑眉之下,一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举止从容,谈笑自若。一看便是哪个王孙公子家的儿郎。
“所谓何事?”她坐在帐子中央的主座上,示意二人落座。
赤袍男子也不客气,掀袍敛衽,径直坐在离她最近的客座之上。他接过香芝递过来的团茶,慢慢呷了一口,微微一笑道:
“陇右军多年仰赖可敦相助,薄礼一份,还请可敦笑纳。”
“我相助的是大唐,并非陇右。”宴海没好气地说道,“崔嗣那个老东西叫你来的?”
男子躬身一拜,道:
“父帅不得空,便由我前来向可敦问安。”
宴海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道:
“你倒是坦荡。”
赤袍男子笑得温良,再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