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辰霜向来虽觉祁郸人非善类,但如此趁人无防,毫无信誉的背刺,令她胆寒心惊。

他变了。变了许多。变得她有几分不认得了,或者说,她本来就未曾认清过他。

“扰我清净,他们该死。”叱炎收刀,淡淡道。

辰霜回想起凝燕带来的关于祁郸人的消息,仰头望着他,试探问道:

“祁郸人找你是有何事?巴果臧将要做什么?”

叱炎抹着下颚,低笑一声,反问道:

“你想知道?”他回望她,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挑眉道,“你也看到了,本王还没去,怎知他们头儿要提什么要求?”

辰霜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你若是不知,就不会如此轻易杀了他们头儿派来的这几个来使。”

她寒眸凛冽,一字一句道:

“所以,你定是知晓了祁郸所求所图,而且,心中早已有了决定,才敢如此杀人妄为。”

她语罢之时,叱炎转身回至榻前,正颇有兴味地玩弄着她额间的碎发,似是不曾在意听她说了什么。

辰霜猛地甩开他触摸的手,深吸一口气,一双眉目中的明光直迸而出,道:

“你敢这般杀他们的人,因为,你定是已答应了祁郸人的要求。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吗?”

“哦。若是我不杀人,今日死伤的也许就是你我了。”他冷冷哼了一声,从一个倒地死去的祁郸人的箭袖中拔出一件带勾刃的利器,举起来左右一看,道:

“你们唐人,没怎么和祁郸人打过交道。他们的武士,身上除了带刀,还带着不少暗器。”

“这种暗器,伤人无形。若是打在马腹上,血止不住,即死;打在人身上,若是要害部位,亦是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