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延坐在车厢上看不下去,起身想先带温夏下车。
却听探路的士兵大喊一声“泥石落了,退后”。
山侧滚下大片的黄泥,盖住灌木直冲而下。马比禁卫最先感知到意外,不受控地抬蹄。
戚延眸光一沉,调息施展轻功,飞快落停在温夏的马车上。
她花容失色,却算是未失理智,拉住白蔻便朝他弯腰奔来。
戚延揽紧她腰落到平地,再回头,见云匿已带下白蔻,才揽住温夏退至安全的地方。
泥石并不算严重,只塌了那一方便停了,只是埋了温夏的马车。
这样的路况温夏来青州时也遇到过,那时半道歇在当地府衙,多等了三日才在晴天上路。
这一折腾,再启程时,温夏只能坐在戚延的马车中。
他的马车宽大许多,软塌比她的还要舒服,案上摆放着棋盘、几卷竹简,一些糕点。
可即便是这宽大的地方,温夏也只觉得憋闷约束。
她裙摆不知何时溅了泥渍,也只是指甲盖的一块,但温夏一向决不允许衣衫弄脏,心里介意极了,坐立难安了一路。
直到行出二十里路,靠坐在对面的戚延终于道:“皇后不舒服?”
陈澜那股机灵劲发挥得越发娴熟,支走了崴脚的白蔻,车上并没有温夏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