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像你,为了不让人说镇南王世子傅归宜是个娘娘腔,人还没有马高的时候就爬上去,摔下马也不说,晚上不声不响地擦药。”
“幸好老天有眼,赐她射箭的天赋,堵住其他人的嘴。”
傅归宜的嘴里腾起血的味道,双手成拳,指尖刺破掌心,却不及他心脏千万分之一的疼。
“你不配。”邓意擦了眼角的泪,嗓音嘶哑。
“她从未在我面前落泪,唯一一次便是来告诉我,你死了。”
傅归宜双目微赤,不发一语地离开。
转身瞬间,两行清泪终是忍不住溢出眼眶,沿着冰冷的面具滑落。
他仰头望向夜空,月光糊成一片。
“谁?”傅归荑敏锐地听见有人靠近她的房间,立刻起身。
“是我。”傅归宜靠在门前,阻止她下床:“夜里凉,你别动。”
“哥哥有什么事?”傅归荑披了件薄衫,匆匆开门:“是哪里住得不舒服?”
傅归荑怕傅归宜近乡情怯,不好开口。
“没有。”傅归宜喉咙像吞了猎刀般刺痛,垂眸不想让傅归荑看见红肿的双眼,艰涩道:“就是忽然想看看你。”
傅归荑狐疑地打量傅归宜,猝不及防地弯下腰,仰头看向傅归宜。
“哥哥,你怎么……”哭了。
傅归宜毫无征兆用力抱住傅归荑,头抵在她的右肩上,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