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君细细的眉梢一挑,脊背往后靠在椅背上,显然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继续,讲你的理由。”

“若理由不够充分,那就别怪我请家法了。”

宋文筝盯着对方的眉眼渐渐垂下,整个人显现出了一种有些委屈的表情。

“主君恕罪,孩儿这几日没来请安,实属事出有因。”

“不知主君有没有注意到,孩儿身上的长袍已经短了一截,且大冷天的,我屋里也没有丝毫炭火,还有夜晚的灯油,滚烫的开水,以及有些漏风的窗户……”

宋主君脸部一僵,嘴角挑起的玩味笑意有些消散,而他旁边侍立的月容表情更明显,猛然将垂下的视线抬起,盯紧宋文筝,显得满满不敢置信。

宋文筝用余光扫到了这些,但她才不管呢,径直往下讲;

“孩儿知道主君事忙,一个人操持整座府邸,必然分身乏术,是以,孩儿也不敢用这种繁琐小事麻烦主君,便自己弄起了主意,自作主张的在外面寻了个工做,想着挣些银钱,好歹能给自己做身新衣,买些暖炭,如此自行操持,也能为主君分担一二……”

话音落地,全场沉默。

第10章 社畜的紧张

宋主君其人,那是很标准的大户主君,他会因为宋文筝的年龄而迁怒,也会因为宋文筝的身份而防范,可除了这些,还有更明显的一点是,他会很注重外在名声。

也就是说,他可以暗地里搓磨宋文筝,苛待宋文筝,甚至搞死宋文筝……如此这般,稀疏平常。

但是,这些丑事都要默默的,悄悄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他也不能被别人逮到证据。

他是大户儿郎,宋家主君,不管背地里是怎样的污糟样子,但对外界,他必须体面,柔顺,贤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