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夫,这么长的针,您莫不是在说笑?”
那语气,那眼神……
大夫拿银针的手一僵,然后在对方极具压迫的视线下,缓缓又插了回去,再开口的语气都有些讪讪;
“那啥,不好意思哈,我拿错了……”
她手一歪,随即又取出根手指长短的小银针,然后高高举起,满面笑容;
“是这种针才对,刚刚那种是我近日在牛身上练的,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
宋文筝;“……”救命。
恐惧更多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归说,闹归闹,在宋文筝一咬牙,一闭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接受针灸时,那手持银针一直嬉皮笑脸的老大夫,也终于敛了笑脸,眉目严肃起来。
宋文筝不懂针灸穴位,所以她听从指示的闭着眼,尽量放松身体,然后,便是全权交付了身体摆弄权。
或许老大夫真的技术高超,随着银针一根根扎下,宋文筝居然没感觉到什么痛感。
一根两根三根……
头顶,侧边,脖颈,后脑勺,在经过最初的恐惧后,宋文筝甚至还有心一根根数着扎了多少针。
六针七针八针……
但数到第八针的时候,宋文筝猛的感觉有两只手紧紧包住了自己右掌,那凑过来的掌心,潮湿黏腻,微微发抖……
宋文筝眼睫颤了一下,然后便坚定抽出手掌,又反手将对方的两只手交握,她以安抚的姿态,整个覆盖了上去。
别怕,我等会儿就好,别怕。
一点点的用指肚寻找神经,再一根根的轻轻插进,这个过程很慢,很煎熬,但宋文筝紧紧握住掌心的手,一点点的也扛了过来。
然而,就在她一根根数针的字数达到了第十七根时,那施针老大夫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沉默一瞬,她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