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祐挪近了些,小心地给他涂抹伤药。
他穿着女儿家的衣裳,青丝散乱,贴在精瘦的肩胛上,一大片雪白细腻的颈子,延伸到胸口。水珠落入衣襟,不由得叫人心头一颤。
从谢诏的眼里望去,刚好能瞧见他濡湿了的眼睫低垂着,眉目温软,朱唇紧闭,细致又小心地在给他上药。
乍看之下,像个模样俏丽的女子。
若他真的是个宗室女子,依着他那耍赖娇矜的性子,或许……早几年前就会向陛下请旨赐婚。他约莫会稀里糊涂地将人娶回家,然后每日被他缠着撒娇,喊夫君,日久天长的兴许会出些情谊来……
豫王殿下是好吃好喝娇养大的,细皮嫩肉,连指腹都多了几分寻常男子没有的柔软。所以,当腰间传来细腻酥麻的触感时,谢诏猛然挺直了身子。心惊肉跳。
他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好了,殿下。”谢诏忽地攥住了他的手,又松开,耳尖爬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
“……哦,那你别处有没有伤?”
谢诏很是坚决地摇了头,便是有也碰不得。
郁祐点头坐到了地上,虚虚地撑着脚。
也许是现在的郁祐瞧着太过娇弱,谢诏犹豫了片刻,趁他不注意脱下了他的鞋袜。
果然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