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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作什么啊。”郁祐骤然被摸了脚,很是慌乱,反应过来后又觉着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于是闭上了嘴。

所幸,他不是良家妇女,谢诏也不是什么登徒子。谢小将军握着他的脚,左右瞧了瞧,又用极巧的力道揉了揉。

郁祐吃痛,喊了一声。

“很疼?”

“也不是很疼,有些痒罢了。”

谢诏不理会他的嘴硬,继续揉着,“不光是被咬破了皮,还有些崴着了,才会如此肿胀。”

郁祐被揉得又酸又疼,谢诏指腹的薄茧磨着他细软的皮肉,热热的,莫名就生出几分旖旎。叫人想到某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好了,好了,不要揉了。”他想把腿收回来,谢诏却是丝毫不让,另一只手也上来握住了他的脚踝。

“别乱动。”

那你倒是别乱摸呀,郁祐在心里嘀咕。

“我娘亲还在的时候,总喜欢带着我和大哥、二哥在院子里放风筝,她好动,偏是喜欢往石子路上跑,有几回还崴伤了脚。父亲他那么一个在战场上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回到家,就蹲在地上给娘亲揉脚。说淤血要是没揉散,会落下病根。”

谈起娘亲谢诏的声音是少有的温柔,眉目也松了几分。“父亲每回都要絮絮叨叨地同娘亲说上好一会儿,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只要娘亲对他笑一笑,他就没了法子。”

十多年前就已过世的谢夫人,郁祐也有所耳闻。当年的谢夫人也是尹都闻名的明艳美人,将门之后,率直恣意。父亲是明勇侯,只可惜老侯爷去得早,留下长女幼子,也是艰辛。谢老将军那时还是风华正茂,到了娶亲的年纪,满城的名门闺秀都瞧不上,直接将大半个家底做聘礼,下到了明勇侯府上,要娶那侯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