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一控制,便好似蚂蚁用触角搬动石头,是分外的吃力!
直到易寒接近极限,本格外清晰灵活的脑瓜子都昏昏沉沉的时候,那缕灰雾才慢条斯理的动了动。
“咦?老钱的眼睛好似睁开了下?”
“这人刚才还冷手,现在怎么有点暖和了?”
老烟叔几个茶农十分疑惑,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不够,不够啊!
易寒心底的执拗被激起,此刻一股狠劲含在口里,死死感应着那缕灰雾。
给我,再动!
这次似乎有些用力过猛,那缕慢悠悠的灰雾一下子炸起,剧烈‘活动’起来,在钱建国大脑里来回穿梭。
“鬼,鬼,不要,不要!”
本还气息将尽的钱建国惊叫着坐起,白沫打湿了长衣,惊恐的看向四周。
恰好,看到了人群最后满头大汗的易寒。
继而,便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钱建国推开曹医生,几步跑到易寒面前。
钱健国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却深深鞠躬:“小哥的救命之恩,我钱建国永不敢忘!”
………………
“喂,你小子是怎么回事?”
“嘿,钱建国怎么会谢你?”
“啧,都要死的人了,怎么突然活了?”
一路上,老烟叔都是唠唠叨叨,问东问西,一根茶烟抽得十分频繁。
而易寒却是咬死不答,一问三不知。
慢慢的,经过一片飒飒竹林,在如水月光的照亮下,一座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的小村子映入眼帘。
青石板在月光下沉醉,在茶香中酿成一幅画卷。
而在此时,在两座瓦房里,还有摇曳的灯光点亮,人影绰绰在窗户内。
见此,老烟叔突然安静起来,没再多言。
这两盏灯,一盏为了老烟叔。
还有盏则是为易寒而点。
有人点灯、有人等候、有人失眠,便是家的温暖。
易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