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两团并不耀眼的火花亮起。

轰炸机的油箱早就不知掉在了何处，能出现火花，纯粹是和前辈们的残骸撞击的效果。

从最高指挥官进驻战场边缘以来，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三架袋狸轰炸机携带着满仓的毒化学药剂冲向北段的护城河。从最初的腐蚀一段覆盖了河面的菌毯到将整片河面完全覆盖，从虫群的援军重新冲上了城墙到守在河岸边裹足不前，金陵城能从白天坚持到更不利于人类作战的黑夜，秦风的支援功不可没。

然而代价的惨重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除了最开始的两次打了个虫群出其不意，往后的每一次都会面临那由无数毒蛉编织成的屏障，秦风已经记不得是看见袋狸轰炸机第几次坠毁了，他只知道，每当最高机密协议重启的时间一到，他就得亲手将六名飞行员推向绝路。

城墙上一样在浴血奋战的军人们最初以为是毒气弹一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毒液攻击随风飘散的特性使得大量的防毒面具被再次送上了墙头，甚至有一队专家携带着仪器冲到了被积血打滑的第一线冒死测量空气中的毒性。

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许多打红眼了的士兵根本顾虑不到周遭的任何情况，他们只知道用手头的武器向着不断攀附上来的异虫射击再射击，防毒面具显然也不会有机会戴在他们的脸上，然而伴随着仪器测量的毒性为零，这些战士们也没有任何中毒身死的征兆。

谜题终于在第一段被污染的河流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之后被揭开，最有可能的猜测表明那些携带有六个喷气式双翼平衡航行器的俯冲轰炸机投下的是一种可以充分挥发掉的剧毒物质，至于具体的成分是什么，专家们只能给出一些类似的强辐射污染物，但要做到完全的挥发，已知的毒素中尚没有符合的目标。

不管怎么说，金陵城上那些看不到希望的守军们终于知道，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一群无惧牺牲的人在默默的帮助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