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被她的梦呢惊醒,慌忙的伸出手捏上了她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慌乱,睡梦中的娆娆下意识的反过来死死的攥住了他。
虽然娆娆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可却像是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在秦琛那满是老茧的手里都抓出一条条血印。
秦琛闷哼一声,却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小腿轻轻一抬,直接踹在苏慕辰的椅子上。
苏慕辰从梦中被人暴力一踹,整个人不可抑止的倒在了地上,正欲发火,对上秦琛拧成结的眉毛,便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娆娆,慌忙的检查起旁边的仪器来。
娆娆的各项指标都正常,然而体温却在不停的上涨。
他轻轻的将手凑了过去,女人的额头烫的烧手。
“奇怪”
“这各项体征都正常,怎么就会发烧呢?”
苏慕辰一年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过了几个物理冰袋放在娆娆的脑门上,看着秦琛已经被抓出血的手,他的瞳孔忍不住瑟缩了下。
犹豫了一下,他翻出一枚小小的针剂,作势就要往娆娆的胳膊里输入。
秦琛不懂医,但也听说过孕妇是不能乱用药的。
当下就是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过去:“你在做什么?”
“阻断剂!可以强行让人不做梦。”
苏慕辰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在电脑的操作台上不断的调着:“自己看说明,在欧洲那边已经经过人体测验了。”
秦琛一目十行的扫着,直到看完副作用才点了点头。
苏慕辰将针剂缓缓的打入了娆娆的血液里,等了许久,那一直攥住着秦琛的手才松开了些。
手术台上早已被红色覆盖,在灯光下甚至都能看得到秦琛的白骨,苏慕辰叹息着拉过好友的手一边包扎着,一边继续道。
“听说你下周有个项目要出差,不如我替你去吧。”
秦琛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娆娆,又瞅瞅自己那堆积如山的文件,ben和ken这几天也都是几乎没睡觉的工作。
可这马上就是奶奶生日,还有公司的周年庆典,他真的分身乏术。
“还是我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谈判。”
“这里就交给了,实在不行就给玉祁打电话。”
秦琛无奈的说着,又拉了自己的衣袖,将自己那只受伤的手给遮挡起来,他的身份太过敏感。
而那些喜欢爆料的狗仔的,又无处不在。
苏慕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坚持,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药箱递给了ben。
“有备无患。t国那边一向不怎么安全,”
“好,她醒了给我电话!”
两人像是完成交接仪式一般,重重的击了掌。
凌晨四点,秦琛的车便从地下通道出去了,他的私人势力在t国那边出了些问题,被扣押了大量的人员和货物。
他虽然和t国军方有些交情,可那边人却是要见到他本人才肯配合。
用ben的话来讲,怎么听都怎么像是要坑他的节奏。
秦琛倒不是很在意那些货品,虽然不少,却也不会令他元气大伤,只是自己的兄弟却是不能不管。
私人飞机徐徐升起,秦琛切断了自己在国内的号码。
几天之内,他将不会和娆娆还有老宅联系,也算是保护家人的一种方式,毕竟他的仇人,实在多的手脚加起来指头都不用。
为了怕娆娆再发烧,苏慕辰守了娆娆一夜都没感合眼。
直到中午,外面高照,娆娆的温度才渐渐退了下来。
然而梦中的她,却依旧是在喃呢着秦琛的名字,听的苏慕辰的心从一开始还会别扭,难受,到最后已然麻木。
终于。
旁边的心率检测仪发出了频率变换的声音。
娆娆从梦中醒来,看着光亮的手术灯很是迷茫。
自己这是在医院么?为什么墙壁是黑色的呢?看起来好像是某种特制的金属。
“娆娆,你终于醒了。”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慕辰抬手关掉了刺眼的手术灯,打开了一盏小台灯。
娆娆睡的太久了,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他不能再让光伤害到她的眼睛。
“慕辰”女人动了动嘴唇,随即把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昏黄的灯光下,苏慕辰的疲惫的脸越显苍白。
“嗯,我在。”
“那他呢”娆娆转动着大眼睛,四顾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做了好久好多乱七八糟的梦,可她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秦琛的脸。
“他”苏慕辰勾了勾唇角,心中苦涩更浓,却还是轻声回答道:“非洲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阿琛去处理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娆娆你先别说话,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得再给你做个检查。”
虽然是躺了一个星期,可在玉祁和苏慕辰的照顾下,娆娆的非但没有因为中毒而变得消瘦,反而比之前更丰腴了几分。
尤其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苏慕辰的错觉,似乎是比之前大了些,还更明亮了。
让本身就长得很妖娆的女人,又增添了几分动人的特质。
饶是经过特殊培训过的他,还是生出一种舍不得转移目光的心思。
该死。
她是自己兄弟的媳妇,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
苏慕辰迅速的转过身子,拿起一堆仪器在娆娆的身上照了起来。
看着她的动作,娆娆只好压下了自己心中疑惑,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剖有一种被当做小白鼠的感觉。
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人在密室,心却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气的。
为什么秦琛又是不说一声就走了!
还有那个南漓
想到这里,娆娆不由鼓起了腮帮。
苏慕辰捏着听诊器的手,对着她那副模样,怎么也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