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苏珩听完齐燮的转述讶异不已,沈太傅得知大皇姐病危怎可能无动于衷?难道他真的背弃了他们?但再一想,太傅酒量浅从来不与武将同酌,怎会去与京备军的刘立福饮酒?
“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再说一遍。”苏珩猜测,以沈太傅的才智自己这点伎俩怕是早已被识穿,他让齐燮带回来的话里必定有其他意思。
齐燮只得重复说了第三遍,好在他记得仔细,沈遇说的每个字他都记得。
苏珩心中反复咀嚼沈遇的话,“以小化大”这词用得不妥当,不像沈太傅会犯的错,当中必有隐意,大约与刘立福打猎之事有关,他必定是要提点自己什么。然而朝政上的事情他才刚接触,所知有限,一时无法参透。
可惜勤国公卧病不好惊扰,否则以他对沈太傅的了解定能猜出其言下之意。不能请教勤国公,那便只能去问大皇姐了。
不过他试探沈太傅的事情可不能让大皇姐知道,毕竟现在还不能证明沈太傅的立场,若大皇姐知道沈太傅宁愿去喝酒也不来探望她,怕又要伤心了。
彼时已入了夜,阿娆正宽衣准备入寝,才想着今日能睡个饱觉,宫人便报说珩儿又过来了。阿娆以为他有何急事,匆忙将衣裳穿回身。
苏珩在殿中踱步,既不能让大皇姐知道消息来自沈太傅,又得问出个所以然,着实不容易。正措辞间,阿娆急匆匆而来,发髻微散,后脚跟还未穿进鞋里。苏珩望向天际,这才发现已经深夜了。
“打扰大皇姐休息了。”苏珩愧疚低头。
阿娆摆摆手,说了句“不碍事”,平常有个什么急报她也得从床上爬起来,早习惯了。
苏珩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切记不可如此鲁莽。既然已经扰了大皇姐清梦,那也只能把事情问个明白了:“有件事情想请教大皇姐,关于,狩猎的。”
阿娆诧异:“你想去狩猎?”心说珩儿再沉稳终究只是个孩子,大晚上兴冲冲来找她竟然只是为了打猎。
苏珩本要否认,但想想却又点了头,问说:“狩猎可有什么禁忌?”
“别伤着自己就行。”打个猎本就图个自在,哪来什么禁忌,阿娆掩面打了个喷嚏,大约是白天站窗口吹风着了凉,又补充说,“挑个天气暖和点的日子更容易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