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官人,国律关乎公平,这也是百姓们,唯一可以借此帮助自己的途径,我们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闻起航正色道。
“闻爵所言极是,下官谨记。”见闻起航语气突然转变,窦仪急忙起身施礼应道。
“窦官人,你只需做好你应做的,至于其它的事情,你大可推到本爵的头上,这也是实现你心中理想与抱负的最佳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哦!要知道,能找到一个肯替自己背黑锅,当冤大头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闻起航嘿笑道。
对于历史上这部大名鼎鼎的《宋刑统》,闻起航打从心底就存着鄙视,这部几乎照抄了《唐律疏议》的律法,根本就是一部在各方势力胁迫下妥协的产物。当时的赵老二在杯酒释兵权后,为了能够稳定国内局势,安定军中将领人心,对此律法便睁一眼闭一眼的给通过了。
“闻爵高义,下官敬服!”窦仪起身,深施一礼道。
“哈哈窦官人,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哦,如此前恭后倨,未免有些小人之嫌!”闻起航笑道。
“能得闻爵教诲,下官做一回小人,又有何妨!”窦仪也笑道。无论闻起航此前的作为如何,只是敢于承担责任这一点,就值得敬佩一番。对于各方势力的威压,窦仪算是深有体会,要想从容面对,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小人嘛,我们就不必做了,还是让那些企图不劳而获的人,来做好了。至于我们,就做些泥人吧!”闻起航起身招呼窦仪道。
“闻爵,您这是”见闻起航起身走到一个巨大的沙盘前,从上面的泥块上,捏下一块红泥。只是几下,便熟练的捏出一个形象颇为逼真的人偶。
“窦官人,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泥塑,这可是百姓的希望之所在!”闻起航看着面前的坊市模型说道。
““
站在管楼村前的石桥上,窦仪望着近在咫尺的爵府,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哀叹出声。无论是谁有了闻起航这样一位不靠谱的上官,恐怕都会有些五味杂陈。
长舒一口气,窦仪调整一下心中烦闷的情绪,便牵着身边的那匹老马,向爵府缓步而去。
“闻爵,您这是?”牵着那匹老马,窦仪刚一走到爵府门前的小广场上,便看见闻起航正领着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玩着泥巴,这心中顿时便有一股邪火,难以压制的直冲天灵盖。
“哦,原来是窦官人。”听到有人喊自己,闻起航便抬头循声望去,却见是窦仪正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
“下官见过闻爵。”窦仪深吸一口气,压制一下心中的邪火,上前施礼道。
“窦官人客气了,快快请坐。”见窦仪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闻起航便连忙招呼道:“石头,上茶!”
“谢过闻爵。”作为一名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即使心中有气,但应用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窦仪拱手施礼道。
“在此处招待窦官人,还希望窦官人不要见怪啊!”见石头将茶水端了上来,闻起航便坐到沙盘前的太师椅上说道。
“闻爵您客气了。”虽说闻起航如此招待客人,确实是有失礼数,但今日前来,毕竟是有正事,窦仪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去进行过多的纠缠。
“窦官人不怪罪便好,只是不知窦官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闻起航询问道。
“下官见闻爵数日未前去衙署上值,所以特前来看望闻爵,不知闻爵身体可否痊愈?。”窦仪说道。
“啊这个啊!本爵最近确实是一直身体有恙,只是今日这身体似乎有好转的迹象,所以便出来锻炼一下,希望可以早日痊愈,也好为朝廷尽力,为陛下分忧。”闻起航摸了一下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