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就知道闻起航是在胡扯啊!难道得了一个热病,会需要请假半个月。窦仪深吸一口气说道:“闻爵忠心可鉴日月,下官敬佩。”
“窦官人太客气了,都是为陛下,为朝廷嘛!我等身为臣子的心情,本爵相信都是一样一样的,窦官人你说是也不是?”闻起航嘿笑道。
“然是,然是。只是下官想斗胆问一句,不知闻爵打算何时前往衙署上值,好为朝廷尽力,为陛下分忧?”窦仪还是有些文人的风骨,既然客套话已经忍着恶心说完了,便不想再继续恶心下去了,当即直言道。
“这个不必着急吧,现在衙署被窦官人你搭理的非常不错,我们还是继续如此分工吧。本爵呢,就主抓一下方向,至于具体的事务嘛,交给窦官人,本爵还是非常放心的。”闻起航说道。
“”若闻起航不是自己的上官,窦仪现在是真想破口大骂,喷他一脸口水,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窦仪强忍一下心中的冲动说道:“闻爵,这衙署还是非常需要您亲自坐阵的,下官实在力有不逮,还请闻爵见谅。”
“窦官人你这就客气了,对于你的能力,本爵还是心中有数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做便是。只要你能谨守本心,本爵定会为你解除一切后顾之忧。”闻起航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爵您言重了,依下官的能力,恐怕难以担当此重任,还需闻爵亲自出面才是。”窦仪轻叹一声道。
闻起航的话,算是戳中了窦仪的软肋。最近他的日子,过的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因为闻起航请了病假,加之夜闯王府的事情,京师中所有的达官显贵,都认为闻起航这次肯定会卸任国律编撰一职,而能接替闻起航职位的,便非窦仪莫属。所以那些达官显贵便利用自身的优势,对窦仪是各种威逼利诱,升官的承诺,美色的诱惑,金钱的腐蚀,性命的威胁,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些达官显贵之所以如此作为,就是因为律法的编撰,会触及到各个阶层的利益,有时候因为一条律法条文的解释不同,受益的人群,便会大有相同。
面对这种局面,只是一介书生的窦仪,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手段。而史书上记载的这部大宋国律,就是在窦仪的住持下,用时半年,便编撰完成。
一部国律从立项到实施,居然只用时半年,可见这部律法编撰的是何等草率。
“窦官人,国律关乎公平,这也是百姓们,唯一可以借此帮助自己的途径,我们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闻起航正色道。
“闻爵所言极是,下官谨记。”见闻起航语气突然转变,窦仪急忙起身施礼应道。
“窦官人,你只需做好你应做的,至于其它的事情,你大可推到本爵的头上,这也是实现你心中理想与抱负的最佳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哦!要知道,能找到一个肯替自己背黑锅,当冤大头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闻起航嘿笑道。
对于历史上这部大名鼎鼎的《宋刑统》,闻起航打从心底就存着鄙视,这部几乎照抄了《唐律疏议》的律法,根本就是一部在各方势力胁迫下妥协的产物。当时的赵老二在杯酒释兵权后,为了能够稳定国内局势,安定军中将领人心,对此律法便睁一眼闭一眼的给通过了。
“闻爵高义,下官敬服!”窦仪起身,深施一礼道。
“哈哈窦官人,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哦,如此前恭后倨,未免有些小人之嫌!”闻起航笑道。
“能得闻爵教诲,下官做一回小人,又有何妨!”窦仪也笑道。无论闻起航此前的作为如何,只是敢于承担责任这一点,就值得敬佩一番。对于各方势力的威压,窦仪算是深有体会,要想从容面对,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小人嘛,我们就不必做了,还是让那些企图不劳而获的人,来做好了。至于我们,就做些泥人吧!”闻起航起身招呼窦仪道。
“闻爵,您这是”见闻起航起身走到一个巨大的沙盘前,从上面的泥块上,捏下一块红泥。只是几下,便熟练的捏出一个形象颇为逼真的人偶。
“窦官人,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泥塑,这可是百姓的希望之所在!”闻起航看着面前的坊市模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