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服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徐清欢,温和的笑了笑,复又抬头看向阑竹。
道“姑娘先去照顾好娘娘吧,娘娘今日动了胎气,这片刻离不得人。”
阑竹弯腰行了一礼,道:“奴婢这就回去。”
阑竹对徐清欢温和的笑笑后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徐服低身将徐清欢抱起,道“小小姐为何而来?身子可好些了?”
徐清欢没开口,只伸手摸了摸徐服因说话而上下动的喉结,又抬起另一只手摸自己的喉咙。
“啊……啊……”她试探的开口,还是吐不出完整的音节。
茫然失措的看向徐服,徐服此时已凝重了面色,问道:“说不出话了是吗?”
徐清欢抓住他抱着她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
徐服将她抱进了房间,柔声道:“无碍的,明日让太医看看,小小姐,服伯不会让你有事的,您可信我?”
徐清欢没说话,只是抓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徐服知道了她的答案。
临安郡王府的青桐苑里头,顾湛面前正摆着一大筐的的细绿草叶,他拿出一根在手上,开始缠绕,打结。
余约端着茶,站在他身边,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世子,您买了这些草叶回来是要作何?”
顾湛手上未停,嘴上回道“今日从平远将军府回来时看到街上有位老人编的草蚱蜢会动,觉得惊奇,便想试试。”
余约有些怀疑,端着茶杯蹲到他面前,小声道“世子爷可是为了哄那公主开心?”
顾湛脸上有绯红闪过,只是很快,他便将手上废了的草叶扔到另一个篓子里,回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将茶放在这儿,你下去吧。”
余约知今日平远将军出事让自家世子心情不爽利,反正他只要遇到和硕公主的事就是不冷静的。
余约爽快的听了他的吩咐,将蜡烛的芯子减了些许,见房内的光更亮了之后,转身出了他的房门。
顾湛一个人坐在一个小的木墩上,一次又一次的织着草蚱蜢。
宋期此时坐在明德宫的御书房内,书桌上堆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
宋期一只手撑住额,心里烦闷。
烛光映着他的眼眶通红,式安站在一旁,低头研磨。
“皇后今日动了胎气,太医说最后不要让她再四处移动,明日你吩咐下去,将后宫事宜也转呈到朕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