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生还坐在山头上,但衣袍的动静却有些奇怪。
江羊看着他右臂一直在抖动,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吞吞地爬上山。
“你……在干什么?”
江羊目瞪口呆地望着白平生,他的手在那不雅的地方抽搐,丝毫没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丝毫的不妥。
白平生静静地睁开眼,望着她:“不知道回避?”
江羊看着他的手还在动,血液涌上头,充得整张脸赤红一片,她赶紧别过眼,咬牙问:“你让我子夜来就看这个?”
白平生的声音听起来从容不迫:“生而为人,需要发泄。例行公事而已,稍等。”
江羊真的就等了几分钟。
直到白平生一身满意地长呼,她才转过头,见他不知从哪弄来一片叶子擦手,她忍不住问道:“白先生,你死因真不是纵欲过度?”
白平生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
江羊视线下移到地上叶子盖住了的痕迹,讷讷道:“猜的。”
白平生:“哦,那你错了,我是被雷劈死的。”
江羊:“……”
白平生站起身,望着比他低了两个头的江羊,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羊面无表情问:“为什么?”
白平生又去看天:“天不服人,亦不服我。”
江羊:“……”
白平生:“所以我坚持了几百年,每日子夜向天泄怒,终有一日它会惧我,服我,敬我。”
说完,白平生似乎很满意今天的战绩,转身挪了块地静坐下来。
轰的一声,天空炸出一声巨响。
那一瞬天空亮如白昼,不知何时起,天上密布雷云,时不时还惊叱出一些似剑似戟的雷光。
江羊看着雷鸣作响:“白先生。”
白平生:“何事?”
江羊:“天降雷劫劈死你,你想过为什么?”
白平生笑着摇头,没说话。
江羊:“它也想让你服软。”
白平生:“……”
江羊:“你觉得这些雷像什么?”
白平生望了眼地上那摊白渍:“……”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江羊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对劲,天道无情且至高无上,怎么会和一个鬼较劲?
在第一束粗壮如桶的雷光劈下来之前,江羊就撤离到了小山下面,等到雷光将白平生吞噬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
这是作死啊!
对天撸,妄想让其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