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妃可有什么要补充么?”静徽淡淡的问。
“臣妾并没有什么要补充。”年倾欢淡然的答。“毕竟整件事情,臣妾还没有弄清楚,还不到补充的阶段。”
静徽诧异的看着她:“那本宫就不明白了,你还有何不清楚的?”
“当事人还有一个未曾查问呢!”年倾欢不让份儿:“何况跪在这里的这些人,不过是看见熹妃与侍卫在御花园行走,她们看的不清楚,也难免周详整件事。而四阿哥乃是关心则乱,未必就能明白诬陷与谋害。臣妾以为,既然侍卫是当事人,总得当面问清楚吧。何况兹事体大,臣妾弄得不清不楚,如何面对皇上的查问?”
“传吧。”静徽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四阿哥一走,她脸上的温和便再也不见半分痕迹。
汪泉着人将肃宁押上殿,恭谨道:“娘娘,人带上来了。”
静徽略微颔首,对年贵妃道:“你有什么话,赶紧问。再过一会儿,皇上该下朝了。”
年倾欢看一眼肃宁,又看一眼熹妃,便将目光落在许久未曾开腔的几位宫嫔身上了。“本宫再问一句,那一日
你们瞧见的侍卫就是眼前殿上这个垂死的侍卫?”
武歆音看也不看,道:“自然是,不然娘娘以为还有谁?”
宋代柔道是看了一眼,却也只能为难的点头,并不作声。
云贵人与张贵人看了一眼,齐齐的点头,随即便垂下头去。倒是耿幼枝,从始至终都未曾见过此人,得知此事,之所以被牵连进来,无非是因为平日里与熹妃走动甚多的缘故。“臣妾从未瞧见,也并不了解,臣妾只知道熹妃娘娘心中从来只有皇上一人,旁人根本就入不得目,又何来的苟且。必然是有心之人蓄意安排。”
人前一向软糯的她,也说出如此坚决如此铿锵的话,叫雁菡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暖意,她真的很冤枉啊,她真的是冤枉的。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是冤枉的。”肃宁已经叫慎刑司的奴才折磨的不成人样,虽然脸上没有伤,可身上已经皮开肉绽,又被撒了一把盐,疼的蚀骨。“奴才与熹妃娘娘是清清白白的,奴才不过是遭人暗算,有人在奴才的酒菜里…下了药!”
“简直可笑!”静徽凛声:“你当着后宫是什么地方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你当皇上与本宫都是三岁的
孩子么?肃宁,死到临头,本宫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与熹妃苟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