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身，目光不忍离开慕清竹的身影，仅用余光轻瞥，厉覃琛看清了来人。

如同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压低声音似乎是地狱锁魂的幽灵。

廖康杰没想到厉覃琛会这样专注，甚至与人交谈的正脸也不给他一眼。

“她从来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厉覃琛眸底闪过一丝错愕，却依旧坚定不移。

语气淡淡的，廖康杰把这认为是他的执着。

悦耳的琴声是很好的调节剂，廖康杰斜睨了一眼楼下正在弹琴的人，一本正经道。

“如果说你的病，就是她造成的呢？”

原本还认真听慕清竹弹琴的厉覃琛震惊的看向他，愣神半晌。

厉覃琛的病，他再清楚不过，从一开始的睡不着，神经脆弱，但温娅催眠更改记忆。

一切的矛头似乎都可以指向慕清竹，因为整个过程也只有慕清竹陪伴他。

如果换做以前，他会怀疑，但现在，厉覃琛对她深信不疑。

“她不会的，我相信她。”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与信任，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廖康杰垂眸看手边上的指针，刚好不到三分钟，是诚实的回答。

太快的回答或者太慢的回答都很虚伪，而厉覃琛正好给了廖康杰他想要的。

既然厉覃琛如此信任慕清竹，要扳倒厉氏，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祝你好运。”

廖康杰觉得他就要成功了，不由得脚步也快了起来，厉氏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弹完最后一个和弦，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莫名的抬头，看见那个人正在为她鼓掌，在笑，慕清竹羞涩几分，赶紧起身下台。

一首曲毕，厉覃琛转身就要下楼，刚刚所有的目光几乎都在慕清竹身上，除了那一个对视，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