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宗往桌子上一摊,从里头掉出了一张盖着红通通的印章的薄纸来。
旁边的几位坐着的人,也一样,从书中拿出了同样的一张薄纸,往桌子上一拍,冯吏大喝:“曾士彦,你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这算什么?”
曾士彦皱了皱眉头,上前一看,那薄纸赫然就是银票。那红通通的印章,赫然就是大通钱庄的盖印,每一张银票都是五百两的面额,而冯吏那张,则是一张一千两的数额。
冯吏嘲笑:“曾大人好大的手笔啊,给本官的就是一千两,诸位大人五百两,这要算下来,三千两无疑了,也不知道,曾大人在南郡县,这十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说完,一把将五张银票砸到了曾士彦的脸上。
此刻在外头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对范子亮说道:“我的乖乖,一出手就三千两,这曾大人看来并不是一个好官啊!”
范子亮捏着胡须,看着里头的场景,笑了笑:“再看看!”
贿赂一千两以上就可以直接被罢黜,这一出手就是三千两,若真是曾士彦放进去的话,他此刻应该是害怕,可是他此刻的反应,倒有些让他好奇了。
范子亮捏着胡子,定定地看向里头。不放过曾士彦脸上每一个表情。
曾士彦将那些银票一张张地捡起来,边捡边冷笑,扫向站在一旁的万循淼,万循淼感觉到了曾士彦的目光,有些瑟缩,却很快说道:“曾大人,我便说这行不通的。”
他的话,似乎就坐实了这事情是曾士彦做的!
冯吏冷哼:“曾士彦,你当面贿赂考功人员,罪大恶极,你还有什么话说?”
曾士彦拍了拍那些银票:“这些银票可真好看。”一出手就是三千两啊,这万循淼可真是下了血本来污蔑自己。
也不知道这银票是他自己的,还是魏中月拿来陷害他的!
万循淼:“大人,这些银票当然好看了。您在南郡县十年,这东西也没少看啊,是不是?”
曾士彦看向万循淼,眼神里头不见丝毫的慌乱,相反,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淡定,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