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啊,就像昨天刚来一样。”寒月白望着莲池里的红鲤鱼出了神。
“要走,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让樊立带亲兵护送你。”
“你是怕楚天青不肯放过我?”
“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樊立走了,你怎么办?你四周也危机四伏的。”
“睿王府武艺好的有的是,你不用担心我。”
“回云州要走尽两月,樊立不能离开你那么久,你还是派其他人吧。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消失在你眼前。”
“好,好,我同意。”
卫玦解下腰间的香囊,从里面取出金鸳鸯,挂到寒月白的脖子上。
“这不是你母后的遗物吗?记得当时我戴了一下,你就生气了。”寒月白一面抚摸金鸳鸯一面心知肚明地笑着问,“现在为什么要送给我。”
“金鸳鸯是送给我心爱之人的,”卫玦脸上挂着笑容,“一个假小子把它往脖子上挂,我当然要生气的。”
考虑到凤羽鞭已废,寒月白进蛇盘山非常的危险,卫玦给了她很多财物,让她先在凤凰镇住下,等冬天到了再进山。卫玦命令副侍卫长单敬亭带领四十个亲兵护送她。卫玦坐上马车和寒月白一起她出城。马车上,卫玦又问寒月白,回去之后怎么对凤琝说。她依旧是:我自有说法。卫玦以为她在置气,故意不肯说。卫玦向她保证,一定会尽早拿到凤血珠。
“其实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师傅说。”寒月白话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北城门快到了,寒月白没有催卫玦下车,卫玦也没有说要下车,两人相对无言,内心正经受着即将离别的不舍和痛苦。马车穿过北城门。她突然抱住了卫玦,落下泪来。卫玦也紧搂住她。她几次想开口,都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虽然坚定地向她保证,冬天时把凤血珠送过去,但是卫玦心里真的没有底,怕万一到凤琝仙去,他还拿不到凤血珠;又怕凤琝不在了,她在山谷里待不住,会到别处去。
卫玦流着泪叮嘱道:“万一过了冬天,我还没有去凤凰镇,你回了落凤谷,你一定要在谷里等着我,哪里都不许去,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寒月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卫玦不满意,一定让她开口说出保证。
“冬天在谷里等你,绝不到凤凰镇以外的地方去。”寒月白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