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带入府中,这阵儿风传出去,御史言官定要弹劾侯爷的。
“这也是为娘捉摸不透的地方,你父亲对为娘向来少言寡语,他当初就有心爱之人,以你父亲的性子,怎么能低头去求娶为娘。还是那般不惜余力,多次拒绝,却好不放弃,甚至不惜算计我的名声,你祖母功不可没。”
母子两人分析利弊关系,越发觉得老夫人的做法看不透,若是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侯府的把柄,何必拖到现在才拿出来,当初便可以。
朱冉成目光平淡无波,却又幽深旷远,仿佛蕴含着无尽波澜:“敌之敌,吾之友。”
侯夫人瞬息清明,是呀,既然府中查不到结果,何不去其他地方问问,或许有人更留意侯府这些年的隐秘呢。
朱冉鸿气急败坏的从侯府骑马飞驰而去,任由小厮如何劝说都不顶用,还被甩了两鞭子,摸着已有血痕的脸颊,疼的火辣辣的,小厮却不敢怠慢,麻溜的回禀老夫人。
北国长安城最富足的街巷要说华阳巷,这里住着的多是有品阶的官家,或是位居北国皇商的富户,这里的房子那可是寸土寸金的价格,当初在这里置办房产,老夫人可将自己的私房钱倾囊而出,甚至变卖了不少的首饰,防着侯夫人,未敢动用侯府的公账,才勉强买了这里一处三进三出的小院。
朱冉鸿的马头刚入华阳巷便将速度减了下来,这里他还没有胆子放肆,若是惹恼了哪位贵人,侯府也担不起。
侯爷的那位外室,娘家姓郁,因着侯爷并未明媒正娶,她只能以郁氏自居。深居简出,身份尴尬,虽住在这富贵的巷子里,却是从不敢轻易与邻居相互走动,毕竟官家们都是看重规矩礼仪的,她,侯府的外室,那些身份贵重的官家夫人最不齿的人怕就是她了。
朱冉鸿入了侯府这几日,她心绪不宁,侯爷对她以不复重新那般知冷知热,隐隐有了厌烦的兆头,她便求着老夫人,将鸿儿带入侯府,儿子富贵了,才是她日后的倚靠,至于男人,她奢望不起。
身边的郁嬷嬷,也是她的奶嬷嬷,娘家的家生子,说是少爷回来了,还不等她掀起帘子,朱冉鸿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郁嬷嬷忍着疼,陪着笑脸,这样的事情往日里常有,这个孩子自小被小姐娇惯的无法无天,视她们这些奴才的性命如草芥,在他手里弄死的丫鬟也不在少数,郁嬷嬷心里叹气,真真是造孽,嘴上却不敢有言语不敬,生怕惹了这位阎王爷。
郁氏几日来的愁云看到儿子的那可早就烟消云散了,哪里还顾得上郁嬷嬷,伸手就要去拉扯儿子坐下,却被他嫌弃的甩开:“说过多少次了,你别老是将我当做孩童。”
他满脸的怒气,语气不善,郁氏陪着笑脸:“鸿儿,你这是想娘亲,可你刚入侯府,别惹了你父亲和祖母的厌弃,凡是都要收敛些,你祖母可是说了让你几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