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跟在后的冲击波和气浪,像一台时速200迈的货车,恶狠狠地把我们撞飞。
在空中飞了几秒钟之后,重重砸在地上。
铁锈和硝烟的味道,瞬间压得人喘不上气。
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耳边是持续的嗡鸣,什么也听不见。
我胡乱擦了下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腿被段忠压着。
他趴在我身上,后背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深色的夹克被撕开无数道口子,露出的皮肉外翻着,白森森的碎骨混着血沫子往外涌,把我的衣服浸透了大半。
我伸手去扶他,指尖刚触到他的后背,就被滚烫的血烫得缩回手。
段忠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像破了洞的气球在漏气,全身只剩下脖子能动,他艰难地转过头,半边脸沾着黑灰和血污,咬着牙关只说了一个字:“走…”
随后整个人没了气息。
剧烈的疼痛,加上失血,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狠狠咬向舌尖,想借疼劲撑住让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