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能住......"
"要修的,"她坚持道,"我记得您说过,房子要经常修葺,就像人要经常走动一样。"
姥姥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你还记得啊。"
解从雪又提出搬家的事情来。
如今她给姥姥已经转了不少的钱,自己也有不少的存款,足够在交通便利的城市中心买一套大平层了,但是姥姥只是执拗的摇头,秉承着落叶归根的想法,坚决不肯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小院。
解从雪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让米迦勒联系专业的装修队来好好修整一下这栋老房子,让他变得更宜居,更舒适些。
随着夜幕降临,解从雪躺在儿时睡过的木床上,听着院子里蟋蟀的叫声。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小时候,每到夏天,姥姥都会在床边给她扇扇子,直到她睡着。
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姥姥了。
第二天一早,米迦勒在同城买了一堆的东西就到了。
回到家时,姥姥正在院子里摸索着喂鸡。听到脚步声,老人抬起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回来啦?"
"嗯,姥姥,我买了您最爱吃的桃酥。"
"又乱花钱......"
解从雪笑着转移话题:“解梅梅呢?怎么这次回来还是没有看见?”
“上次回来过了,梅梅还打了一只野兔回来呢,我瞧着那野兔灰扑扑的,小小的,实在是可怜,便给它放了,梅梅因为这事还跟我闹脾气呢,后面又跑去山上去了,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来吧。”
“唉,真是闲不住的性子。”解从雪笑嗔两句。
"和你小时候差不多......咳,咳咳……"姥姥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弱,身子晃了晃。
解从雪连忙扶住姥姥,却发现老人的手冰凉得吓人。姥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姥姥!您怎么了?"解从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没事......"姥姥还想逞强,却已经站不稳了。
米迦勒立刻拨打了120,解从雪同时扶着姥姥慢慢坐到藤椅上。
她的手在发抖,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姥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终于,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米迦勒自动开门,几个医护人员快步跑进来。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给姥姥量血压、测心率,手脚冰凉。
"血压很低,需要立即送医院。"医护人员快速说道。
解从雪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紧紧握着姥姥的手。救护车的红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在姥姥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