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几十年的认知上!土地,那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命根子啊!王安平却说山头上那些还没影儿的果子,能比命根子还金贵?
王安平在一群族老们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沉稳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前提是管理必须得跟上,管护必须得精心!去年种下去的那些树苗,虽然还小,但也得开始管理了,该施肥就得施肥,一点都不能马虎。”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坦诚的不好意思,“我提这个管理团队的事儿呢,说实话,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当然了,就算没这点心思,该说的话,该提的建议,我也绝不会藏着掖着。”
王信捋着胡子,脸上带着笑,眼神里却有些探究:“哦?小心思?说说看,你这臭小子又在琢磨啥?果树还能有啥小心思?”
“我是想,这管理果树的活儿,”王安平斟酌着词句,“真要是干好了,那可比顶着日头下地累多了,费心费力,技术含量也高。所以这人选上……”
王兴业立刻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打断他:“哼!我就知道!你是想把你弟弟东东塞进来吧?还有柱子那憨货?”
王安平被点破,也不恼,笑着点点头:“确实有东东一个,柱子和他媳妇我也想着。另外……”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再加上徐成吧。”
“徐成?”王兴业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名字,“哪个徐成?哦!四眼仔啊!”
他脸色沉了下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安平,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安排你弟弟和柱子两口子,大家看在你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这徐成?他算哪根葱?要是给他个七八分的工分,村里人嘀咕嘀咕也就过去了。可这管理果树的活,按你说的那么重要,给满工分?村里那些壮劳力能乐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弄不好,给他七个工分都有人跳脚!”
王安平端起粗瓷茶杯,慢慢啜了两口温热的茶水,眼神平静却带着坚持:“兴业叔,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做事,吃相不能太难看,好处也不能光紧着我们姓王的往怀里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