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点不想,那是假的,血脉相连的牵绊无法抹去。但若说有多么撕心裂肺的想念,却也谈不上。
大儿子的到来,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意外,甚至带着惊吓。
他从未真正准备好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内心深处也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好。
这种疏离感,源于他原生家庭的影响,也源于在现代社会耳濡目染的那些扭曲的婚姻观和女权思潮,让他对婚姻本身都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和抗拒——他见过太多身边人,男人在外辛苦打拼,后院却早已失火,绿帽横飞。他也只是个有正常欲望的普通男人,那些经历像根刺,扎在心里。
“老大,”陈秀红见他不语,更担心了,忍不住劝道,“要不……你也过去待一阵子吧?看看孩子,也陪陪欣苒那丫头。你这当爹的长期不在身边,万一那丫头她……”她没把话说完,但担忧显而易见。
王安平顿时一头黑线,无奈地看向母亲:“妈!您想哪儿去了?”
他对姜欣苒的品性和她母亲的精明有足够的把握。借姜欣苒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背叛他的事,她母亲黄欣然更会死死盯着,绝不会允许女儿做出任何可能毁掉她家一依靠的蠢事。
姜家想在香江重振家业,仅靠他王安平每月的那点钱支撑,远远不够。
姜洪亮?王安平心中摇头,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放不下的脸皮,就注定他在弱肉强食的香江难有作为。
成功,往往需要的是能屈能伸、甚至不要脸皮的韧劲,姜洪亮显然不具备。
姜家这次出去,想必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外面世界的残酷远超山村。
梦想?那是有实力支撑的人才能谈的奢侈品。
至于姜欣苒,她很聪明,他离开香江且未将公司核心交给她,这本身就是一个清晰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