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要流放他!
流放到3000多英里以外,隔着一片大洋的利肯去!
兰德尔的手指成了梳齿,正在给凯特顺毛,随口说道:“克莱尔,不用这么心潮澎湃,也没有很昂贵,只是一个一百万镑的入学资格而已。”
“这是什么把戏?不是你求我别去的吗?你怎么言而无信?”遗朱居高临下地看他,“我知道了,我和克劳德的丑闻妨碍到你的选票了是吗?我的同.性.恋传闻会让你在官场颜面扫地?不妨碍的,反正你也没承认过我是你弟弟。”
“实在不行,我去求埃莉诺殿下务必要选我,这样不是显得我们未来的次官大人出身更尊贵了吗?”
坐在边缘的兰德尔一直未言,凯特先从他怀里跃了出来。
它奔向正在发脾气的遗朱,学着兰德尔的举措,小爪子梳在遗朱的裤腿上。
兰德尔避掉了话题,挑开了即将在自己身上炸开的矛盾:“克劳德,你说呢?让克莱尔去威尔大学。”
克劳德没有立场发表意见,但客观而言,去威尔大学比涅顿大学对遗朱前途的帮助大得多,他拎得很清。
见克劳德的嘴像被焊牢了一样,遗朱真觉得白瞎了和他的情谊。
他怒极反笑,到了实在没辙的时刻,又灵机一动,迅速去翻找昨日存放那张保证书的衣物。
立架上的衣物无影无踪,最终是从晾衣绳上取下来的。
遗朱已经做好了把碎屑重新整理拼好的准备,所幸的是信纸材质特殊,只是微有破损。
他摊开保证书,墨水像化在了纸上一样,字迹已然是一团浆糊。
幸存的只有一句话。
讥诮胀满了心脏,遗朱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原因:“真是可惜写到最后那只钢笔的墨水空了,这句话没有被洗掉。”
他继续揣测道:“或许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能消除的墨水来写这封保证书,故意让瓦蕾特把本该干洗的衣服拿去水洗,就是为了让我去利肯时能少违背一些良心!”
“能操控我,你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