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秦泽的兵卒尽数出门之后,秦泽才令人将适才制住的巡逻兵放回,同时放掉邹竦,对着后者抱了抱拳道:“肃恭兄,秦某实在无法,只得行此权宜之计,还请肃恭兄你见谅!”
邹竦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秦泽一笑,也不再多言,拍马边走。
此时放回的巡逻兵已经快速奔向营内的主将处禀报。
邹竦看着秦泽部的火把越行越远,脸色变了数遍,忽然高声道:“来人,速速调集一千人过来,随我去将秦泽校尉追回,免得其一错再错!”
一边正在咒骂秦泽不顾往昔情谊,陷自家兄弟与危难之中的邹竣闻言面色一怔,颇为迷茫的看着自家兄长道:
“三兄,这是为何,秦泽那厮定然不会听从三兄所言,您就是去了也是白去!不若咱们快点去将军那里……”
“闭嘴!”邹竦直接打断了邹竣所言,冷着脸道:“一会儿跟我一起去追,咱们务必要把秦校尉追回来,不能让他错上加错!”
邹竦的兵卒驻扎在距离营门较近的地方,故而很快就聚拢了一千兵卒,秦泽将营门的防务交给麾下的军司马,请其将这边的情况好好和骑兵营的主将分说之后,便带着兵卒出了营地,快速的朝着秦泽等人追来。
等到骑兵营的主将得了消息赶到营门口的时候,只能看到邹竦带着的兵卒的火把远远离开。
主将虽然发了一大通火,但却没有再派人去追,只得一边派人将秦泽的情况通报给张温,一边令兵卒们严加巡视营地,免得兵营骚乱。
秦泽带兵走出十余里,有哨探来报,称后面有千余人追来。
秦泽有些奇怪,便令严颜几个带着兵卒继续前行,他则是带着一众亲兵留下来,想看看是谁追来。
不久,哨探来报,称乃是营门尉邹竦带兵追来。
甘宁听得邹竦带兵追来,忍不住说道:“这家伙还不依不饶了,老师你都想办法帮他脱罪了,他还追上来做什么?”
“不若咱们不去理会他,直接走就是了,他还能一直追着咱们不成?”
却原来秦泽挟持邹竦出营之举,乃是和众人早就商议好的,一来是为了能够顺利出营门,二来也是为了让邹竦得以减轻罪责。
毕竟邹竦虽然和他们相熟,但秦泽却不会赌邹竦会真的为他们抗令开门。
同时挟持之举,还能让张温等人知晓邹竦乃是被秦泽所逼,不得已才给秦泽开的门,事后追责的时候也能减轻其罪责。
秦泽却是神秘一笑:“阿宁莫急,邹肃恭此来,未必是追究咱们出营之事。”
等不多久,邹竦两兄弟率先赶来。
一见秦泽等在原地,邹竦面上不怒反笑:
“子渊老弟,你这事儿做的可不厚道啊,既然要去立功,怎么不跟老兄我说一说,也带擎着我们兄弟一起立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