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给闺女换了个裤兜,今日出的事实在吓人,信阳方才在他怀里睡了好一阵子,换了个裤兜倒清醒许多,被爹爹放在榻上后借力坐起,抓他的指头玩。
陆云起见庭悦回来,起身帮妻子将她的外袍卸了,坐在榻上没东西玩的信阳突然挥开双手使劲向上伸,嘴里叽叽咕咕地叫了声“爹爹。”
这或许不能说“爹爹”,信阳牙都没长几粒,小巧的嘴巴瘪瘪平平,探着手不停地叫“嘚嘚”。
夫妇俩极震惊地对视,陆云起激动地眼眶赤红,蹲下身紧紧地搂住女儿,又觉不够,使劲香了她两下,转头看向坐在榻边梳发的妻子:“她怎么就会叫爹爹了?”
信阳固执地去抓父亲的耳朵,又叫了一声“嘚嘚”。
庭悦满腔的温柔喷薄而出,靠近夫君为他卸冠篦发:“全世上爹爹最疼我们的陆知楼了,她欢喜你呀。”
陆云起附过她的手,极认真地看着自家闺女:“你也叫一声阿娘好不好,阿娘为了生你吃苦受痛的,你光叫爹爹不叫阿娘她要生气的。”
信阳将小手伸过去摸爹爹的美人尖,笑眯眯地“嘚嘚嘚嘚”乱叫。
“我才不跟我闺女生这个气呢。”庭悦轻推了下他,微笑道,“她是你清河郡王的女儿。”
“不,她是楼庭悦和陆云的女儿。”陆云起与她额头相贴,鼻息尽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