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婴棘草,果实带有雪山凛冽的气味,可制药。”
“果实晒干磨成粉,制成香薰具有安神镇痛的奇效。因为味道和烟的样子,叫冷云香。”
“后来……”
后来的事情,如山栀所料。
原本极其难得的好药,被人发现,用多了会成瘾。
于是,药又成了毒。
治病变成了控制。
虽然不是一模一样的毒,但原理类似。
唯一还能让她有一丝庆幸的,是婴棘草难种植多了。
茂海讲完他所知道的婴棘草,口靠椅背。
“只怪我知道的还是少了,没听过,也没见过毒发前的样子,不然……”
司怀铮眼眶又是一红,“跟大师父有什么关系,谁又能防着这样一条蛇。”
山栀求证,“因为它原本似药似毒,所以师嫂给的解毒丸没有用?”
茂海摇头,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听说这毒,只有婴棘草结果后根茎的汁水能解。”
“司怀晟说如果太医不能治我,让我去找他。他继续给我喂毒,我会死,对吗?”
他玩够了,他就会死。
茂海还是摇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太少了点。
“一直服用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只听说很多人,是成瘾后离不开冷云香,轻则疯癫,重则自戕。”
茂海听说一旦染上,终身离不开。
可看着司怀铮,他不忍说,也存了一丝怀疑,真的离不开?
山栀见司怀铮又开始冒汗,赶紧劝他“你先别说话了。”
如果没有料错,又足够幸运。
只有两次,司怀铮的神经还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她不记得学名了),应该还没被摧毁。
如果跟前世听过的那些毒品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瘾发作会逐渐减轻。这一次都已经熬过来了,更何况以后。
所以,重要的还是冷静应对,保持耐心和决心。
她相信,以司怀铮的毅力,戒毒不会是问题。
最糟糕的结果,无非是后续对某些东西的抵抗力变差,又或者已经不可逆的轻微影响了他的情绪和快乐的阈值。
想通了,事情就简单了。
他们,陪着他。
于是山栀顶着两个黑眼圈安慰两人:
“戒毒而已,没事,肯定能熬过去。我有信心,后续毒发不会再这么难过!”
司怀铮撑着眼睛,无奈看向山栀。
他只听说过,没有解药,毒发之症一次比一次严重,怎么会有一次比一次轻的。
但看着这样的山栀。
他好像,信了。
怎么能做到,不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