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正恨不得把洛嫔鞭尸,于家居然要把三皇子接出来,全然不顾娘娘感受。
若不是娘娘还存着一丝善念,也知道洛嫔对三殿下不好,否则……
吃了这么多苦,若说有什么好处。
大概就是娘娘没那么天真了,永福宫的人,如今应该都是干净的。
另外就是,三殿下瞅着也是个好的。
……
西殿,李镜来了,依旧没大用处。
只是扎针的手法和穴位更纯熟大胆,但山栀并没有看到司怀铮脸色好多少。
开的药也喝进去了,人并没能好好安睡。
山栀甚至想,干脆打晕算了。
但也知道,治标不治本,肉体戒毒和心理戒毒一样重要。
打晕搞不好,反而可能有生命危险。
所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司怀铮前后整整痛苦了将近四个时辰。
这时的司怀铮,别说撞墙踢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衣服都是茂海帮换的。
所有人跟着熬了一夜。
不管是因为负责,还是因为看到特殊病例,太医也是司怀铮稳定下来后,才离开的。
当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山栀陪着。
司怀铮双眼半开,眼神不离,朝她伸手。
一个动作,山栀就明白,伸过去手拉手。
“是不是很难受,但是也熬过来了对不对,大家都在,别怕。”
他力气被抽离,声音极低,“山栀在,师父在,我不怕。”
“嗯,睡吧。”
“大师父呢?”
“刚出去了,你要找他吗?”
“他知道我中的什么毒,对吗?”
“你先睡,睡一觉起来,我们再聊好不好。”
司怀铮用行动告诉她,不好,眼里透露着倔强。
茂海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粥。
山栀自嘲,她都忘了让他先吃点东西。
山栀把人抱起来,枕头叠上,接过茂海手里的碗,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茂海没离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一个喂一个吃。
谁都不急。
喝了粥,又喝了口水,擦了嘴。
妥当了,山栀和司怀铮,一起看向茂海。
茂海开口:“我只是听过,没见过。西梵王宫有种婴棘草所制的秘药,极其难得。”
“婴棘草只能长于寒冷的高山之上,温度一高,便会死。太干会死,太潮了也死。三年开花,三年结果。茎秆叶子都是刺,唯独长熟了的果实圆润娇弱,一碰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