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听了那小厮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愧是镇守西北的两大悍将之一,就连威远将军府中的小厮都有几分沉稳的气度。
她又想到方才这小厮被赖五爷掀翻在地的模样,心中有些想笑:只不过他这身手,可是有些拿不出手啊……
“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沈焘不愿再与赖五爷纠缠,谁料他竟然还不死心。
他方才看着阿萝打开荷包,眼尖地瞄见里面还有一张银票。于是他冲着沈焘继续辩解道:“定是她拿错了!我给的银票还在她的荷包里!”
阿萝闻言挑了挑眉头,将那剩下的一张银票缓缓取出展开,拿在手里抖了抖,笑着问道:“你确定这是你给我的银票?”
“当然!”这可是赖五爷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连忙点头。
阿萝转身就将这银票递给了沈焘,沈焘接过一看,险些就想要拿惊堂木往赖五爷头上砸过去。
这张银票是户部尚书那日取来交给阿萝的,上面还印着户部的字样,秦瑜伸长脖子瞄了一眼,也连连摇头。
这个赖五爷怕不是个傻的,怎的净睁眼说瞎话?他要是能拿出这银票来,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赖五爷再无法辩解,一想到这印制假银票的后果,整个人险些软倒。
此时,那名通风报信的小喽啰已将梁顺带来了大理寺,沈焘掀了掀眼皮,冷笑道:“梁大人,我正要派人去请你呢。”
梁顺只以为他这大舅子是因强抢民女而被人闹上了大理寺,还颇为不满地道:“沈大人,你越权了,这案子是本官管辖内的。”
说着就想去拉赖五爷,却见他神情萎靡,一副大事不好了的模样。
沈焘笑了笑,将那两张银票拿在手里晃了晃,梁顺定睛一看,面上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赖五爷,也不知道这沈焘究竟查到了多少,心中直打鼓。
沈焘却没有再搭理他,径直让衙役将赖五爷收押,又派了人去赌坊中搜,果然搜出了三枚由户部印版翻刻而成的模具。
梁顺见此情形,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
沈焘既然已经查到这地步,这事儿怕是已然漏底了。大理寺办案是何等雷厉风行?只怕是不多时,就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