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月兰没有提这些乡亲半句不是,全程都在数落崔厂长。
“不过,老崔有周老师那层关系,和学校关系很好,有了这几个学校的订单,我们厂里也勉强能活下来。”傅月兰道:“所以,老崔平日里和周老师偶尔眉来眼去,我也不在意。只要有订单,爱怎样怎样。”
本来倒也挺好的,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老师和崔厂长闹起了别扭。
周老师便开始处处针对崔厂长,要是单单只是针对崔厂长,傅月兰也觉得无所谓,可是周老师还连带着打压静明制衣厂,傅月兰便坐不住了。
“没办法,周老师这边行不通,我就只能去找陈校长。最开始,真的没怎么样,我这人向来是锲而不舍,所以难免来找陈校长找得勤了些。”
傅月兰和苏萍解释道,“谁知道周老师反应这么大。”
周老师反应越大,打压制衣厂的手段就越强烈,傅月兰就更坚定了从陈校长这边入手的决心。
就这样恶性循环,愈演愈烈。最后静明制衣厂濒临倒闭,傅月兰出于报复,爬上了陈校长的床。
“我对她的陈校长本来压根不感兴趣,是她逼我的。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工厂。”傅月兰突然朝苏萍这边挪了一步,道:“这一点,苏萍同志应该是能理解我的吧?我们其实是同样的人。”
苏萍皱了皱眉,有些诧异,“我和你可不一样。”
“不一样吗?”傅月兰扯了扯嘴角,“你和你们县里的那位领导……”
“什么领导?”苏萍瞪着她,这话实在不对劲,她黑着脸道:“你把话说清楚!”
傅月兰见她反应这么剧烈,挑了挑眉不再多说,“没什么,随口一说。你这是心虚了?”
苏萍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心虚的?不要用自己的行为思路臆想别人。”
——
苏萍从县里回来,来到粮站单位房二楼,便见到弟弟苏庆辉正垮着一张脸和人说话。
而他对面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正是姜建良的姐姐姜玉华。
姜玉华听到脚步声回了头,见到苏萍后立马扬起了笑容,“苏萍,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