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雨丝还黏在研究所的玻璃窗上,霍夫曼就带着人堵在了大厅门口。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还有罗氏财团的技术总监。
一个戴金丝眼镜、嘴角总挂着精明算计的男人。
霍夫曼今天特意换了条绣着家族纹章的领带,手里把玩着银质打火机,看表的动作都带着刻意的傲慢。
“九点整。”
他抬腕晃了晃手表,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厅,嗤笑一声,“看来某些人是准备躲到地下去了。”
罗氏总监推了推眼镜,附和道。
“霍夫曼先生,我就说华夏的研究团队不过是噱头。三天时间改佐剂配方?这在我们罗氏实验室,连前期模拟都做不完。”
“可不是嘛。”
霍夫曼往长椅上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
“昨天我还听说,他们实验室的离心机半夜坏了,估计是急着出成果,把设备都折腾废了。”
正说着,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林清欢和司夜宴走出来,身后跟着拎着保温箱的莱昂纳多。
林清欢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没擦净的试剂渍。
走路时微微垂着眼,看起来确实像熬了三天没合眼,却没得到好结果的样子。
霍夫曼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林小姐总算舍得露面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从通风管道逃出去呢。”
以前他听说过,林清欢曾经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借助通风管道逃走。
虽然是保住命了,但是圈内很多人都说她是贪生怕死。
为了真理死亡,这才是真的大义。
当然了,这都是那些看着林清欢成长起来的人,酸言酸语。
林清欢自己很清楚。
只有活着,才能谈未来。
否则就是傻子!
所以,林清欢没理他,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的长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司夜宴把保温箱放在桌上,莱昂纳多则站在她身侧,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能看到林清欢藏在桌下的手,正稳稳地按着保温箱的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