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霍夫曼凑过去，故意压低声音，“是不是没做出来？早说过让你们放弃，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现在好了，不仅要被遣返，回国还得担个‘科研失败’的名声，划算吗？”

“听说，你在国内的名声非常好，无数的人都想要挂你的号。”

“万一这件事发在网上，你们那边的人知道了，你说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啧啧，真是好难猜。”

罗氏总监也跟着假惺惺地叹气。

“林医生，其实罗氏很欣赏你的才华。如果愿意加入我们，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毕竟，在这种小研究所浪费时间，太可惜了。”

林清欢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

“急什么？离九点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

霍夫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行，我倒要听听，三分钟里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是设备坏了，还是样本污染了？或者干脆说，你们的理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拿出了遣返文件，笔帽都拧开了，就等着林清欢“认罪”后签字。

他带来的那些人，全都满脸的嘲弄跟不屑。

还有人已经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

大厅角落，几个早起的研究员偷偷探头看，有人对着霍夫曼的背影撇了撇嘴，却没人敢出声。

谁都知道霍夫曼在卫生系统的后台硬，连所长都得让他三分。

九点的钟声从研究所的钟楼传来，第一声刚落，霍夫曼就把文件拍在桌上。

“时间到了。林小姐，签字吧。别逼我让保镖‘请’你签。”

林清欢的指尖在保温箱上轻轻敲了敲，突然抬眼看向大厅门口。

“急什么？我的‘证人’还没到。”

“证人？”霍夫曼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你该不会想说，你把成果交给了某个不存在的人吧？林清欢，别自欺欺人了。”

“拖延时间也不是这个做法。”

“林小姐，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