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情况,由司木领路,我们继续向事发点前进,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到达了第二小队宿营的地方。
只见现场一片凌乱,睡袋、铁锅散落在雪地上,有三堆大小不一的碎冰堆突兀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之所以说它突兀,是因为在白色的雪地上,就这三堆碎冰是红色的,偶尔还能辨认出某些人体器官,像琥珀一样封存在冰块中。
“呕——”司静先受不了,扶着旁边一棵歪脖子树呕吐;唐柏龙紧跟着把早饭吐了出来。
我和川普道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那帮当兵的都神情悲痛,伊万和鲍里斯走过去悲愤地聚集起红色碎冰,安排士兵把他们安葬在大雪山中,并鸣枪悼念。
大家心情沉重地在第二小队宿营地吃饭、休息了两个钟头,伊万推测我们肯定快要逼近雪峭的老巢了,才会导致它来偷袭营地。
考虑到我们已经搜索过的地方没有发现雪峭的巢穴,利用排除法,最后判断雪峭的活动地点极有可能在大雪山西侧到北侧这一段,包括最后面那一个小雪山。
我们的干粮有限,拖的久了战士的精力也会下降,伊万连长要求队伍继续往大雪山西北方向推进,晚上赶到西北侧小雪山和大雪山相连的洼地宿营。
行军路上依然没有收获,白天小雪下个不停,野兽脚印什么的都被覆盖了找不到了,更别提发现狡猾的雪峭的踪迹了。
到了大雪山西北侧的洼地,安营扎寨,十七个人聚集在一起,抛开唐柏龙和我们四个修道者,军队还有十二个人。据推断此处已经十分逼近雪峭的巢穴所在,伊万连长安排六人战士一波,守好营地的上下两个半夜。
伊万和鲍里斯更是整晚不敢睡,协助士兵防守。他们让大家都去睡,防守的士兵也装作睡觉,以引诱雪峭主动现身。唐柏龙好像陪着川普道长在小声交谈,他们两个躺在那里无心睡眠;司木和司静估计也不敢真的睡过去,毕竟他们见识过雪峭的迅猛攻击,生怕一不小心就在睡梦中把自己交代了。
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强忍着困意的煎熬,不敢睡着哦!
我把玲珑放出来,让她灵体出窍监视好周围一切,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悄悄叫醒我。有玲珑的灵体监视,周围百米类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我可以安心睡觉。我也不提醒川普他们,就让他们这么熬着吧,谁让川普道长他们上来就摆了一副瞧不起、不合作的态度。唐柏龙也是,拿出五千万美金让我们修道者内部争功,贡献大的分大头,你咋不绩效考核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会,总感觉有点冷,不由地蜷紧了身子,这时突然发现玲珑偎进了我的怀里,小声道:“主人,主人,我冷。”
我也不知咋了,顿生怜惜之意,抱紧她道:“让我给你暖暖。”
可是她还是一个劲地喊“主人,主人”
奇怪,玲珑怎么会怕冷了,想到这点我就立刻清醒了,原来是个梦,这时耳边依然能听到玲珑在梦中的呼喊“主人,主人——”
“嗯,”我费力地睁开眼皮,发现玲珑的灵体正趴在我耳边小声呼唤着,果然是她在叫我,我小声道:“怎么了,发现异常情况了?”
玲珑轻声道:“雪峭在悄悄改变这里的气温,恐怕一会儿那些普通人就要被冻死在睡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