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回头看她一眼,又探下头,看着她朝时云州他们走去。
一从车上下来,向箖就听见了时钧训斥人的声音。
还没听清训斥的什么,时钧看到她以后,就闭上了嘴,但是看她的目光很严厉。
向箖却很好脾气的露出笑。
时云州也转头看过来。
却见走近的向箖笑着对时钧道:“时伯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想必您已经很辛苦了。”
时钧冷声:“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看不到我在跟我儿子讲话?”
向箖把手伸向时云州伸出的手。
被那温暖的手掌一握,她似乎更有底气了。
向箖:“时伯伯说的是。我从小没有亲妈养,也没有亲爸教,可能确实达不到您标准下的教养。”
这话让时云州都很大感意外,似有玩味的笑了下,手往向箖肩膀上一搭,干脆搂住了。
而时钧显然也没想到,向箖竟敢含沙射影的怼他,竟是愣了下。
话已经说成这样了,向箖也不介意更直接点。
向箖:“时伯伯,恕我直言,您今天这样,已经够让时云州受委屈了。”
她特意往邬颂华车子那边看了一眼。
又接着道:“对于邬太太在时家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敢多言,但时云州今天能这样捧场,是他大度,也是为了时家的面子。就算他做得再不对,您再想训他,不能换个场合时间吗?”
向箖:“就非要当着别人的面,让别人看他的笑话吗?”
向箖像是怕被抢话似的,语速有点快。
时云州看向她,看着这漂亮的小女人带着咄咄的气势为她说话。
一时竟有些怔住。
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时钧却让向箖气笑一声:“真以为你怂恿这小子胡闹一把,就能进时家的门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是教训起我来了?”
向箖:“我不敢教训您,只是提醒一下。”
向箖:“您跟别人是一家人,难道跟他就不是了?别人都有个相互替对方说话的人,他以前没有,就您一个。”
向箖话音猛地一顿,又接着道:“在他下一任未婚妻来接班之前,我就是帮他说话的人。如果您连有人为他说话都忍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向箖好像无意中设置了一个逻辑陷阱,但她主要不是来讲逻辑,而是来摆态度的。
但她这话讲的,不得不让时钧绕一下陷阱,只斥道:“你!没规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