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去救人时,这种功劳……”
会场里的呼吸声似乎都轻了几分。
老式吊顶风扇叶片的影子,在沉默的人影上缓缓爬过。
“如果江昭阳同志是在部队服役,”吴新田的声音陡然扬了起来,“这份功绩足以让普通战士直接提干!”
“若已是干部,”他双手用力压了压桌子,像要压下所有的质疑,“越级提拔绝对不成问题!而现在……”
他的目光骤然转回会议桌,灼灼地扫视着所有正襟危坐的身影,“省委组织部的文件明文摆在这里,就是要不拘一格,就是要破开这些陈旧的框框!”
“我们春奉县好不容易出了这样一位功臣!”
“这难道不是全县上下的荣光?”
“我们为什么不能拿出担当,把江昭阳同志堂堂正正地推荐上去?!”
吴新田越说越激动,胸膛微微起伏:“现在,省委组织部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着‘解放思想’、‘大胆提拔’!这精神,江昭阳同志不仅符合,而且是标杆!是旗帜!”
“让他到更能发挥作用的岗位上,这既是对他个人贡献的肯定和激励,更是对我们春奉县干部队伍精神面貌的最好展示!”
“是对省委人才战略最有力的响应!”
“我们有什么理由犹豫?有什么理由不推荐?”
张超森的脸色,在吴新田提到“江昭阳”三个字时就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他端坐着,看似平静,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下压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悦。
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微微侧头,极其隐蔽地朝蒋珂文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眼神锐利、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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