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好!就是这个!”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兴奋的低吼,如同濒临渴死的人发现了甘泉。
先前那份刻意营造的沉稳和克制瞬间被某种猛烈的情绪冲垮,眼神里燃烧着不顾一切也要攫取的火焰。
“柳璜啊柳璜,”他几乎是笑着夸赞,但那笑容深处是刺骨的寒意和不惜代价的决心,“你这条线索,卡得真他妈是地方!”
“魏文村,就是那把能斩断江昭阳那小子羽翼的快刀!”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市纪委的秦明书记,请市纪委提级双规。”
张超森脸上露出了狞笑。
“张县长,魏文村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业副科干部,县纪委双规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惊动市纪委?”
张超森冷笑道:“现在的江昭阳,其能耐早已超过了他老子,县纪委被他渗透了。”
“不提级,说不定审江昭阳时又审出了一个模范干部。”
没有丝毫犹豫。
张超森不再理会还在喘着粗气的柳璜。
他猛地前倾身体,一把抄起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机话筒。
塑料外壳冰冷坚硬,带着一种机械的触感。
他快速拨出了一个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的短号——直通市纪委副书记秦明的专线。
话筒贴近耳边时,他的下颌线因用力而绷紧,眼神沉郁得如同暴风雨前低垂的天幕,那里面盛满了不容置疑的强横和深谋远虑的算计。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
没有多余的寒暄,张超森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刚凿出来,砸在听筒里:“秦书记吗?我,张超森!”
“有个紧急重大案件,必须向你汇报!”
话筒对面隐约传来秦明沉稳的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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