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会说话,太懂得利用原则语言来包装自己的真实意图。
伪装撕开了,这场考察也就失去了进行下去的必要。
他需要更冷静地思考眼前这个“怪胎”。
白刚站起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失望,但他掩饰得很好。
他拿起笔记本,脸上恢复了组织干部应有的严肃和距离感:
“好了,江镇长,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终止意味。
“今天对你个人的专项考察,”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也到此——画了一个句号。情况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他将“充分”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我马上就带着所有材料,回去向市委领导做全面、客观的汇报。”
他伸出手,手掌干燥,指尖微凉,“再见了,江镇长。”
江昭阳也迅速站起身,姿态谦和但依旧挺拔:“白部长辛苦了,您慢走。”
两人礼节性地一握。
白刚的手心没什么温度。
江昭阳的手则坚定有力,带着一种年轻的热度。
看着江昭阳走出门,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白刚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重重地坐回宽大的椅子里。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心底那个巨大的疑问和强烈的违和感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沉重地压下来。
“这个年轻人……”白刚在心里默默摇头,仿佛要甩开某种过于沉重的结论,“说不好一点儿,是野心太大。”
“说好一点儿,是抱负太大。”
野心与抱负,有时只是一线之隔,但导向却可能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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