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去义庄还是?”周予安看了下秦家的院子:“我倒是无所谓,只怕秦伯父跟秦伯母……”
“就在这里吧!”秦方道:“他挺可怜的,就别送去义庄了。”
“秦方!”周予安扣住他的手腕:“别激动,你的情绪不稳。”
“我没事儿,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呢?”秦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在原地转了几圈儿后突然蹲在地上:“他还是个孩子,我把他从集市上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能在山上多留一会儿,秦祥他可能不会死。”
“凶手是刻意等你离开之后他才动手的。”周予安拍拍他的肩:“生死有命,怨不得你。”
“我去给他买副棺材!我二叔要下葬了,让秦祥跟他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秦方抹着鼻子站起来:“那边那个房间是空的,里面有现成的床,我把秦祥抱过去,姑娘在那儿验行吗?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这心里堵得慌。”
狭小的房间里,周予安净手后打开了秦祥的胸腔。致人死亡的原因无外乎有两个,不是外伤就是内伤。秦祥的外伤只有一处,伤不致命,导致他突然死亡的原因就只能是内伤。
内伤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外力导致的内伤,一种是由潜在性疾病导致的内伤。秦祥的死因为后者,他有心疾,需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死,是个意外,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肺先天不全,就算仔细养着,也很难活过二十五岁。
凶手进门就杀人,杀完人就走,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秦中去的,且知道小海出事了。
云州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极有可能与这个疑似和尚的幕后之人有关。
“我去那个寺庙看看。”抱琴道:“若那人是和尚,说不准能在那个寺庙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小心些,那人武功不弱。”周予安提醒道:“带点儿毒药,以防万一。”
出了秦家,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跟随后,抱琴上了一辆马车。
沈崇明睁眼,问她:“夫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