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好抬手胡乱抹眼泪,“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丢这么大一个人,请你朋友一道进来吧。”
宋云禾看着顾临,征求他的意见,顾临稍稍后撤一步, 没看宋云禾,道:“我晚上来接她,劳烦了。”
说完转身上马走了。
动作干净利落,背脊如松,余羡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个甩头死死盯着宋云禾。
“快说!他是谁?是你什么人?”
“你不先请我进去坐吗?”
余羡好拉着宋云禾进门,江府很大,宋云禾长话短说,到余羡好的院子,大致把这半年所发生的事说完。
“孟照言那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余羡好拉着宋云禾在小榻边坐下,“我还给他去信一封问他知不知道你的下落,他回我说你们一直未曾联系。”
孟照言做了那样的事,连家中都瞒着,更不可能告诉余羡好。
余羡好是炮仗性子,要是知道孟照言那样对宋云禾,指不定跑去定安找人,以她的性子,估计要在孟府门口吼上三天三夜。
“你不知道吧。”余羡好又说:“孟家和许家婚期已经定下了,今年秋天就完婚,孟照言得亏是生在了孟家,都闹成那样了那许小姐还肯嫁,孟狗往后指不定在外头养多少个外室,到时候有得她哭的,活该,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两人许久未见,却半点不见生分。
宋云禾小时候就很羡慕余羡好,因为余羡好有娘,她活泼好动,每次惹了事她爹要收拾她时,都有她娘护着,养成了活泼又天真的性子。
宋云禾庆幸余羡好一点没变,性子还如从前一般活泼,可见夫家待她极好,才能保留住少女的天真。
其实宋云禾来之前也有些忐忑,她害怕在余羡好身上看到“物是人非”这个词,幸好……
余羡好从来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脱了鞋歪在榻上,还非要拉宋云禾一起,两人靠在榻上,透过半开的轩窗看外面的景致。
“你就在我这待着吧,别走了。”余羡好拉着她说:“但凡有我一口,就不会缺了你,而且我出嫁时宋叔还给我陪了嫁妆,我有钱养你。”
宋云禾枕着自己的胳膊,说:“不行呀,临安还有好些事,织坊才办起来,铺子也要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