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怎么不管?”
“他有别的事,常年走镖在外,而且每年年底都要出一趟远门。”
“你就护着他。”余羡好“哼”了一声,“不是还有张先生在么?”
“先生身体不好了,累不得。”宋云禾说:“原想请个厉害的大夫,只是这次去西津找张神医也没有找到。”
余羡好坐起来,“哦这事我知道,我公公也有顽疾,之前我托人去找过张神医。”
“然后呢?”
“死了。”余羡好满不在乎地说:“可见医者难自医。”
宋云禾道:“那你公公怎么样了?”
“洵直后来找了个大夫,虽然没完全治好,但是缓和不少,回头我让洵直问问,看看能不能让那大夫去临安出诊。”说完余羡好拿了块丫鬟送上的点心吃起来。
九江道台江常共有五子三女,余羡好的夫君江洵直是次子。
江洵直前年才和余羡好完婚,身无官职,明年开春要参加春闱,因而日日苦读,早晨余羡好才将他送出府,去了书斋。
此次能来九江已经是意外之喜,宋云禾根本没想到这一趟还能见到余羡好。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还行吧。”余羡好嚼着东西,囫囵道:“公公不管家,婆母人很好,就是我那大嫂烦人,我俩一见面就掐架,她嫌我规矩不好,我嫌她像跟木头,她自诩才女,呵。”
余羡好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木材的材还差不多。”
宋云禾阴郁全消,忍不住笑。
余羡好掐她,“你笑什么笑?我没说棺材的材就不错了,你还别说,她成日挺个脖子,还真跟个棺材脸似的,我跟你说啊,其实我婆母也不喜欢她,她每次去给我婆母请安都像去上坟似的,每次婆母见完她就头疼,可能是看她那张棺材脸觉得不吉利吧。”